青柠糖罐

CP十级磕学家在此

【忘羡】梦回还(七)(大叽x小羡)


❗️突发脑洞 私设较多 

❗️大叽×小羡 年上养成梗 

❗️前世问灵多年的含光君机缘巧合下回到了魏婴九岁那年,当一切都可以重来一遍……

❗️基本没有剧情逻辑

❗️人物属于原著 ooc属于我 不喜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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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新年伊始,平日里一直清雅素净的云深不知处内也颇具人情味的开始在门窗屋檐处做些红色的装点以添些年味。


恰逢天公作美,在近日纷纷扬扬落了场大雪,云深不知处境内一片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只见片片雪白中又点缀着几处火红,煞是好看。


魏婴生在夷陵,长到这么大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雪,是以对这场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雪喜爱的不得了,每天除了日常的修习功课之外都在雪地里同他的伙伴们翻滚打闹。


蓝忘机见他玩的开心,也没多做阻拦,只是担心他染上风寒,一直不容置喙的要求魏婴穿上外袄再去外面玩雪。


知道这都是蓝忘机的一番心意,魏婴乖乖听了话。但他现在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纪,其实是一点也不惧冷的,这样裹成一只团子去玩雪实在有些累赘,连带着打雪仗时的动作都十分受阻,大大影响了灵敏度。


――――――――――


这日,蓝忘机应蓝曦臣之邀去了主厅处理家族事务,魏婴完成课业后没见到蓝忘机,便照旧和同龄的师兄们玩雪打闹去了。


他很快就因为上窜下跳玩出了一身汗,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他浑身都难受的很,身上厚实的裘袄在此时变成了个巨大的累赘,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听着不远处朋友们三三两两的呼唤,魏婴扯着嗓子应了一声,想也没想就将外袄脱了随手挂在了一枝斜生出来的树枝上,追着他们去了。


于是蓝忘机不久后返回静室之时,看到就是穿着单薄的小魏婴蹲在静室门前的雪地里,鼻尖通红的堆着一只硕大的雪球。


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落了魏婴满头满身,俨然快要将他变成了一个小雪人,但他依然不知冷似的认真堆着怀里的雪球。


突然,他被直往领口里钻的瑟瑟冷风吹的浑身一个哆嗦,张口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将怀里的大雪球搬到早就堆好的雪堆上固定住,这才发觉手脚都被冻的有些不听使唤了。


他想起被自己随手挂在树杈上的那件外袄,如梦惊醒般正要爬起来去取,一转头,竟发现蓝忘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一张俊脸阴的快要结冰似的。


魏婴吓了一跳,立刻歪歪斜斜的站起来,三两下抖掉了一身的雪。他心虚地干笑了两声,同蓝忘机打哈哈道:“那个……额……二哥哥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蓝忘机不应,只阴着脸看他,魏婴在心里暗叫不好,正想着要开口和他解释两句,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自己整个人被蓝忘机提起来扛在了肩上。


魏婴又惊又羞,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他头皮一炸,整张脸顿时涨了个通红,刚准备好的几句说辞此刻瞬间全都哑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蓝忘机肩上挺尸,任由蓝忘机将他扛进静室里。


蓝忘机在暖炉旁将魏婴放了下来,他沉着脸将炉子里的火生的更旺了一些,又去拿了一件新的外袍递给魏婴,魏婴立即心领神会的接了过来,十分麻利的换下冰凉的外袍,乖乖的坐到炉边烤起火来。


蓝忘机盯着他换完外袍,面色才终于缓和了一点,但仍然不发一言,他看也不看魏婴讨饶的眼神,转身坐到琴桌后,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弟子们的功课去了。


魏婴低着头怔怔的在炉边缓了好一阵,才堪堪将一直砰砰乱跳的心脏平复下来,他面红耳赤的偷偷抬眼去看蓝忘机,见他这次好像真的动了气,一时又怵又悔,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静室里一片沉寂。


半晌,魏婴才怯怯开口道:“二哥哥,你能不能让我把雪人堆完啊?就差最后几步了……”


蓝忘机似是没想到魏婴还敢提出这样的请求,他抬眼看了一眼魏婴,淡色眸子里透露出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准”。


魏婴继续期期艾艾道:“二哥哥,我就是想在门前堆两个雪人代表咱们两个,就差最后一点就堆完了……”


蓝忘机这才又了抬头,他往窗外一扫,果然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初步成型的雪人,大的那个五官已经被魏婴安了上去,脑袋上还象征性十足的绑着一条不知是他俩谁的蓝色云纹抹额;至于小的那个,魏婴刚刚还没来得及做完,就被蓝忘机一把提溜进了屋内。


魏婴小声唤道:“二哥哥……”


蓝忘机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两个雪人,沉默片刻才道:“我来。”


魏婴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蓝忘机重复道:“我来。”


魏婴:“哦…………啊???”


没等魏婴反应过来,蓝忘机就已经走了出去,他看了看那两个挨在一起的雪人,面色不禁缓和了几分。


他亲自弯腰给小的那个雪人也安上了五官,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够,便俯身将魏婴扔在雪人周围的一串红灯笼捡了起来,安插在小雪人的身上当作它的手臂,这一下立刻就给小雪人平添了一些生动,倒真的颇具几分魏婴的活泼之感。


魏婴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奇特,毕竟平日里一向不怒自威的含光君亲自在大雪里弯腰堆雪人的场景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将自己用来束发的抹额扯了下来,向蓝忘机喊道:“二哥哥,还差我的抹额!”


蓝忘机闻声回头,便见魏婴又要只穿着外袍就跑出屋子,他沉声道:“回去。”


魏婴刚要迈出静室门的一只脚只好又缩了回去,他委屈巴巴的扒在门口,只露出半个身子,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蓝忘机道:“好吧,我不出去,站在这里递给你行吗?”


蓝忘机看着魏婴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是有些心软,他接过魏婴的抹额,却没将抹额绑在小雪人的额前,反倒是把它绑在了小雪人脑后用雪做出来的发髻上――正是魏婴平日里最常见的样子。


魏婴自入云深不知处以来,基本上都能遵守蓝家家规,可偏偏佩戴抹额这一条规定实在是让他难以适应。


在他看来,往脑门上束抹额和往头上插珠钗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好看简直一无是处。最开始的时候,魏婴还会象征着歪歪扭扭的戴上抹额,时间一久,他干脆戴也不戴,直接将抹额当成发带用了。


绑完抹额,雪人也就总算是堆完了,魏婴瞧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高兴得直鼓掌,他迎着回来的蓝忘机,真心实意的称赞道:“二哥哥真好。”


蓝忘机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但仍神色认真道:“魏婴,下不为例。”


魏婴也正色的点点头,正欲开口回他,却没想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蓝忘机皱了皱眉,见魏婴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魏婴的体温不太正常。


他立刻让魏婴回屋躺好,又将暖炉放到离魏婴床榻较近的地方后,转身离开了静室。


魏婴神色恹恹的蜷在被子里,身体一直在不自觉的打颤,越躺越觉得浑身上下冷的难受,连脑子都渐渐昏沉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忘机终于回来了,他一手拿着魏婴丢在外面的裘袄,另一只手则提了个小巧的食盒。


魏婴听见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现在的脑袋又晕又疼,连坐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得哑着嗓子道:“二哥哥,我有点难受。”


蓝忘机又探了探魏婴的额头,对他道:“你在发烧。”


魏婴有些不能置信,想他在被蓝忘机救下来之前也没少挨饿挨冻,但多少年了都不曾因为这些原因生过病,可谁想到刚被蓝忘机带回来养了一年,就已经身娇体贵到淋了些雪就发了烧。


这么一想,魏婴痛苦的把手背搭在额头上,隐隐觉得头更疼了。


蓝忘机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又把浸过水的帕子搭在他额上,轻声安慰道:“不必担心,喝完药发些汗就好了。”


额上的清凉让魏婴稍微清醒了些,他晕晕乎乎的点点头,心道蓝湛刚刚原来是去熬药了。


昏昏沉沉中,魏婴似乎感觉到蓝忘机将他扶着坐了起来,让他倚在柔软的靠垫上,然后一勺一勺的将熬好的药喂给了他。


魏婴被这碗药苦的直皱眉,却仍是忍着不适一勺不落的全都吞咽了下去,蓝忘机见魏婴忍得辛苦,又十分贴心的在他喝完药后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枇杷糖水喂给他喝。


枇杷的甜味瞬间冲淡了药的苦涩,魏婴心里不知道怎么竟也好像甜了起来,但他转念一想,不禁疑惑道:“二哥哥,云深不知处冬天也可以长枇杷吗?这些枇杷是从哪里来的?”


蓝忘机抬手又喂了他一口道:“冰窖里取的。”


魏婴了然的点点头,他含着口中的糖水,越想越觉得蓝湛简直贴心的不能再贴心了,想来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比蓝湛对他还要好了。


魏婴在这样甜美的念想中渐渐睡了过去。


蓝忘机见魏婴睡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他细心的为魏婴盖好被子,然后轻轻握住魏婴的一只手为他输送灵力,助他早些恢复。


当初蓝忘机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一度没有停歇的找了年幼的魏婴许多年,久到他差点以为这是一个没有魏婴的世界。


他养了他喜欢的兔子,存了他爱喝的天子笑,买了他爱吃的枇杷,他想,哪天魏婴出现了,就把这些全都送给他。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就在他以为这些东西永远也送不出去的时候,年幼的魏婴被一只野狗追赶着,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原来,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魏婴在睡梦中依稀能感觉出自己被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包裹了全身,那力量温暖又纯净,甚至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喜欢的不得了。


于是,他在熟睡中牢牢的反握住蓝忘机的手,轻声呢喃道:“二哥哥……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罢,他蜷起身子,神圣般的把这只手拥进了怀里,放在了心口处。


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保护起来的动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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